消费真的降级了吗? 从衣食住行逐个分析

本篇文章1876字，读完约5分钟

消费结构呈现两大特征:一是从消费类别来看，居民实物消费下降，服务消费上升；第二，对于同类消费品，居民对低端消费品的偏好降低，而对高端消费品的偏好增加。

7月份的经济数据仍显示出外需稳定、内需疲软的特点，其中基础设施投资和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仍拖累内需。值得指出的是，与基础设施投资的增速相一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累计增速屡创新低，从1月至7月下降至9.3%。与基础设施投资的预期增长率不一致的是，市场普遍预期，2017年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加将有助于推动消费在2018年反弹。鉴于消费增速低于预期，最近市场上流行的解释是“消费降级”。那么，消费真的退化了吗？

消费退化一般表现为不同产品的消费和相似产品异质产品结构的转移。具体来说:

从消费结构的变化来看，恩格尔系数是食品总支出与个人消费总支出之比，它衡量的是家庭消费结构的变化。一般来说，高收入地区家庭的恩格尔系数低于低收入家庭，因此可以通过居民的食物支出来观察消费是否下降。数据显示，1-7月，粮油、食品、饮料、烟酒占规模以上企业零售总额的比重为14.6%，比去年同期下降0.7个百分点；相反，体育和娱乐产品的比例不断上升。

由于零售总额主要是商品消费而非服务消费，仅通过社会消费品的零售数据很难观察到居民的服务消费支出。相对而言，国内生产总值消费统计更为广泛，包括食品、烟酒、服装、住房、日用品和服务、交通和通讯；教育、文化和娱乐、医疗保健及其他用品和服务的支出。虽然国内生产总值(gdp)居民消费的季度数据无法获得，但服务消费的趋势可以通过gdp同比拉动趋势与社会消费品零售趋势之间的偏离来逆转。2018年以来，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速下降，最终消费拉动国内生产总值同比增长，反映居民服务消费增长支撑最终消费。

在类似商品的消费过程中，消费者从低端产品升级到高端产品称为消费升级，反之则是消费退化。据此，本文从吃、喝、住、用、行等多方面进行分析。

首先，从消费者“吃喝”行为的观察来看，白酒具有很高的替代性。根据36个大中城市的日用工业消费品平均价格，自2017年8月以来，中低档白酒价格增速有所下降，高档白酒价格增速持续上升。用商品价格衡量消费者偏好，不同等级白酒的价格趋势表明，消费者对高端白酒的偏好明显高于低端白酒。

根据卷烟销量，卷烟按配置价格可分为一类卷烟、二类卷烟、三类卷烟、四类卷烟和五类卷烟。一类卷烟的最高分配价格为每支100元以上，其次是二类、三类和四类卷烟，再其次是五类卷烟。目前，中国卷烟销售比例最高的是三类卷烟，其次是一类卷烟。从一类卷烟和三类卷烟的销售比例来看，一类卷烟等高档卷烟的销售比例呈上升趋势，而三类卷烟的销售比例呈下降趋势。因此，从居民的卷烟消费行为来看，居民的消费结构正在从低端卷烟向高端卷烟转变。

其次，从消费者“居住”行为的观察出发，运用不同地区新建商品房的价格指数来评价消费者的行为。根据新建商品房面积，分为三类:一类是90平方米以下，二类是90平方米至144平方米，三类是144平方米以上。这三类商品房的价格走势基本相同，但幅度有所不同。因此，笔者通过不同平方米的同比增长差异来观察不同地区居民对住房偏好的差异。数据显示，一方面，自2017年4月以来90平方米及以下的价格涨幅与140平方米之间的差距正在缩小；另一方面，自2017年6月以来，90平方米以下和90平方米至140平方米之间的价格涨幅差距正在扩大。这可能表明，就“住房”而言，居民对140平方米以上商品房的偏好正在上升，消费正在升级。

最后，从消费者“出行”的角度，用汽车销售和居民出行方式选择指标来观察居民出行。从汽车销售来看，普通汽车(甲级)和中高档汽车(丙级)的销售呈下降趋势。剔除2018年7月汽车进口关税的短期影响，C级车和suv车同比增长率绝对值明显高于A级车和suv车。这表明居民对中高档汽车的偏好高于普通汽车，汽车销售市场不存在“消费退化”现象。

从居民出行方式的选择来看，民航和铁路客运量保持稳定增长，而公路客运量持续呈现负增长。因此，在出行方式的选择上，居民更喜欢舒适便捷的出行方式，如空航空、高铁等。，而不是低舒适度的道路行驶模式，这并不表现出消费退化的特征。

综上所述，中国目前的消费结构呈现出两大特点:一是在消费类别上，居民的实物消费下降，而服务消费上升；第二，对于同类消费品，居民对低端消费品的偏好降低，而对高端消费品的偏好增加。因此，各种迹象表明，当前的消费行为仍处于升级通道。

(蒋东英、李淼为工业研究公司研究员，鲁正伟为兴业银行、华富证券首席经济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