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益平：应坚持结构性去杠杆和稳杠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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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副院长黄近日出席了由清华大学国家金融研究院国际金融与经济中心和京东数码科技联合举办的“首届清华五道口首席经济学家论坛”，他表示，从跨境数据分析来看，杠杆率增长率的重要性远远超过杠杆率水平的重要性，控制总杠杆率不如控制某一部门的杠杆率水平，一刀切去杠杆化远不如结构性去杠杆化。

黄指出，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中国的总杠杆率迅速上升，近两年来逐渐显示出稳定的迹象。其中，尽管政府部门的杠杆率一直在上升，但与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相比，仍处于相对较低的水平。企业部门的杠杆率远远超过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平均水平，但最近出现了明显的稳定甚至下降趋势。尽管住宅行业的杠杆率不是特别高，但在过去两年里，它一直在明显上升，并且增长速度很快。从2016年开始，去杠杆化成为中国政策的重点。

黄说，关于去杠杆化仍有一些争论，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杠杆比率过高还是过快，换句话说，政策的重点是去杠杆化还是稳定杠杆？第二，政府应该增加杠杆还是降低杠杆？第三，杠杆率调整的方向应从杠杆率相对较高的企业部门转向杠杆率相对较低的住宅部门。

为了弄清财务风险是由杠杆率水平还是杠杆率增长率引起的，以及杠杆率水平和增长率对不同部门的影响是否不同，黄、及其合作者收集了世界43个经济体1980-2017年的数据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如果控制杠杆率的增长率，整体杠杆率水平并不是很重要；不同部门之间的杠杆率差异非常明显，这意味着杠杆率的结构比总量更重要。

黄提出了两点政策建议:一是总体控制杠杆水平不如控制部门，即一刀切去杠杆化的效果远不如结构性去杠杆化；其次，控制杠杆的总体水平不如控制杠杆的增长率好，这意味着稳定杠杆比去杠杆化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