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网络水军”删帖“产业链”：几十万元操控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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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词可以清楚地看到文章，但不能打开它。点击文章，发现文章不相关。带有持续污点的新闻人物被正面报道所掩盖...这些奇怪事情背后的驱动力是传说中的“网络水军”。

湖北、福建等地警方近日破获“网络水军”团伙犯罪案件，揭露了“网络水军”的非法运作方式和套路。据《新华视点》记者调查，“网络水军”明码标价，通过删除帖子和发帖，一些人可以“操纵”舆论几十万元。

数千万元的案件揭示了“网络水军”中删除帖子和张贴帖子的手段

湖北省公安厅近日通报了公安部监管的8个省市超大型“网络水军”非法活动案件。荆州警方逮捕了13名涉案人员，初步查明涉案资金超过3000万元。在福建莆田警方查获的“网络水军”团伙犯罪中，查出215起炒作网络舆情案件，关闭100家非法网站。

警方表示，“网络水军”主要通过删除帖子和恶意发帖获取巨额利润。他们首先与客户讨论应该删除多少不利信息，应该在多少网站上发布多少负面信息，然后利用渠道资源删除或发布这些信息。

据记者调查，“网络水军”通过各种手段达到了删除帖子的目的。一是完全删除它。这些帖子不能用关键词搜索，以前的链接也不能再打开。第二是屏蔽。删除搜索引擎的快照。虽然帖子的内容仍然存在，但不能用关键词搜索。例如，您可以通过直接输入链接来打开网页。第三是替换。通过技术手段改变搜索引擎的一些快照，使相关帖子的标题和快照内容变成完全不相关的内容，降低网民的点击意图，从而达到类似的屏蔽效果。此外，一些“网络水军”发布来自客户的正面帖子，并利用流量点击、频繁转发等手段使这些内容登上头版，使得相关负面信息“下沉”，降低了负面信息的曝光率。

“发帖”是“网络水军”的另一种盈利手段。警方调查发现，一些公司聘请“网络水军”分批发布竞争对手的负面信息进行商业竞争。例如，在厦门警方破获的一个案件中，“水军”主要利用信息、问答、百科网站或小型视频软件发布和宣传负面文章，帮助客户与竞争对手进行斗争。

几十万元的“操纵”冤情，“水军”每月的佣金超过7万元

据记者调查，大多数企业雇佣“网络水军”是为了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中取胜或消除负面舆论。福建省莆田市公安局程响分局内滩大队民警苏峰表示，一些企业在政府项目招标过程中组织了“网络水军”，并发布了大量恶意攻击信息，导致竞争对手失败，损失逾百万元。

这些企业大多通过“公关公司”雇佣“网络水军”。荆州警方调查并处理了4家涉案的“公关公司”，逮捕了11名犯罪嫌疑人。这四家公司声称为客户提供在线舆情优化服务，并聘请“网络水军”分批清理对客户不利的网络信息。

据了解，“网络水军”一般在一段时间内收取数十万元用于舆论控制。在荆州查处的案件中，有时一个项目收费高达100万元。

接到订单后，“水军”会以委托企业的名义给网站发函，投诉相关帖子不真实或侵权，并提出如果不删除将会提起诉讼，有些网站会直接删除帖子以减少麻烦。

此外，“水军”还会贿赂站长、版主、酒吧老板等。据警方调查，一些医院希望删除网上的负面信息，如“一种疾病只需花100元就能治愈，但在这家医院花了数百元后就不起作用了”，而“水军”对接网站管理员“给好处”删除帖子。“一个大网站一般能收到两三千元，一个小网站一般能收到四五百元。”警察说。

据了解，“水军”已经赚了不少钱。根据一些帮派的规定，成员的月营业额超过10万元，一些成员的月佣金高达7万元。

为了增加利润，一些“网络水军”团伙建立了自己的网站，并掌握了发布和删除信息的权利。据警方介绍，犯罪嫌疑人刘通过自建或帮助他人建非法网站等方式非法收集、编辑、发布负面信息，掌握了“今日中国焦点”、“民主法治网”、“中国法治网”、“质量中国网”等100个网站的信息发布和删除权。

2018年1月至6月，钟默玲、赵默玲、刘默兵等人以每帖40元至50元的价格接受订单，然后委托刘以每帖20元至30元的价格邮寄。仅半年时间，该“水军”团伙就炒作215起事件，发布近3000条有偿帖子，严重影响涉案个人、企业和正常网络秩序，刘获利30多万元。

加强“全链”治理，加大打击和处罚力度

许多警方调查人员表示，由于删除网上帖子的即时性，被删除的帖子链接无法打开，甚至正在进行的删除帖子操作也被“瞬间删除”，这使得取证变得极其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