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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涅斯塔满眼忧郁，结束了自己的最后一届世界杯之旅。  本文图片 视觉中国 新华社

西班牙队结束了自己的俄罗斯世界杯之旅。

看着球队在点球大战中落败，场上的伊涅斯塔满眼忧郁，却也无法改变这沉重的现实。

自从2006年德国世界杯身披国家队战袍出场，这已经是伊涅斯塔的第四届世界杯了。当再站上俄罗斯的赛场，他已从“小白”变成了“老白”。

小白目睹队友罚丢点球。

全部足坛的传奇，都逃不过时光的追杀。时间带走了他致命的传球，拖慢了他舞蹈般的脚步。

而西班牙足球的“黄金时代”，也就这样在伊涅斯塔的脚下，悄悄走进了历史之中。

34岁的老白仍然表现神勇，却敲不开对方的大门。

34岁的野心

当点球大战，阿斯帕斯即将主罚必需打进的一球时，伊涅斯塔不禁转过了身去，背对球门。

他不忍看着球队就这样死去，但冰冷的现实，没有给他留下一丝温情。

两个月前，他刚刚度过了自己的34岁生日。而在上赛季西甲结束后，他也离开了自己效力一生的巴萨，远走日本j联赛。

兵败俄罗斯之后，他也立刻宣布了退出国家队的决策——在自己的最后一届世界杯，他原本也是带着野心的。

在比赛之前，有记者问他关于八分之一决赛和之后的比赛的看法，这位老将言之凿凿，“我们会拿出冠军的表现。”

红了眼眶的拉莫斯和伊涅斯塔相拥。

“我们拥有赢下一切的心态。我们要专注于剩下的比赛，这样比赛才可以按我们的意愿快速发展。”但最后，他的斗牛士军团，还是倒在了东道主这一关。

有人说，这是西班牙所代表的传控足球的灭亡一战。面对俄罗斯，西班牙队的控球率达到了惊人的79%，1146次传球创造了世界杯纪录，然而还是在东道主的强悍防守面前无功而返。

但人们也看得到，当下半场比赛伊涅斯塔替补上阵之后，西班牙的进攻很快有了改观，创造出了全场最有威胁的几次机会。

而伊涅斯塔本人的一脚劲射，更是差一些就轰开了阿金费耶夫把守的大门。

丝毫没有疑问，即便是到了34岁的年纪，伊涅斯塔，依然拥有洞穿一切的能力。

这是西班牙足球的幸运，也是西班牙足球的悲哀。

年南非世界杯小白加时赛进球，助西班牙世界杯夺冠。

何日君再来？

遥想伊涅斯塔2006年首次上场世界杯时，他的头发还远比现在茂盛，还是众人口中代表西班牙未来希望的“小白”。

而现在，他的头顶已然像大多数西班牙男人那样，经历了岁月摧残，剩下的发茬也已经花白了。

年世界杯夺冠，伊涅斯塔在决赛加时赛第116分钟打入的制胜一球，成就了他职业生涯的顶峰。从那之后，伊涅斯塔出生的故乡——一个只有2000人的小镇，迎来了无数前来“朝圣”的游客。

而2008年和年连续两届欧洲杯冠军，他也作为不可或缺的核心之一，为球队立下了汗马功劳。

从“小白”到“老白”，他经历了自己的巅峰和低谷，而他的经历，也正是西班牙引以为豪的传控足球的由盛而衰。

伊涅斯塔还在一再逼抢。

事实上，像本届比赛一样，空有控球却难以攻破球门的时刻，此前哪怕是巅峰时期的西班牙队也经历过。

就像2008年欧洲杯决赛1比0小胜德国，年世界杯决赛加时赛绝杀荷兰，西班牙队的控球，越来越多时候并非直接破门的利器，而是一种限制对手发挥的手段。

但那个时候的西班牙，有能力让皮球在脚下流动，然后寻求配合，突然攻击对手的弱点。

那时的传控不至于昏昏欲睡，有哈维的精妙直塞，有阿隆索的中场转移调度，有比利亚、托雷斯的一剑封喉……

而现在的这支球队，所谓的控球，却很多时候成了一种“站桩式”的传球练习，让对手安心落位的并且，消耗的却是自己的时间。

事实上，在依赖传控打法称霸世界之前，西班牙队在世界杯并没有过真正的荣耀。他们的最好成绩仅仅只是8强，直到年的南非。

伊涅斯塔的时代，就是西班牙足球最好的时代。而现在，这个“黄金时代”，我们不得不告别了。

换上伊涅斯塔，耶罗和西班牙没有逆天改命。

传控已死？或许只是失传

伊涅斯塔自己曾如此描述何为真正的传控足球：“我们不是为了控球而控球，最后三十米的默契和攻击节奏会是我们的致命杀手锏，任何球队的反击都会被我们竭力遏制。”

而伊涅斯塔自己，最擅长的也正是在传球中突然送出直塞或者配合突破，但如今，年龄减慢了他的速度和锐利，也再没人能成为年轻时的他。

刚走上台前时的伊涅斯塔，见证了劳尔、阿尔贝尔达、华金等球员的淡出。然后，他和自己的同龄人创造了西班牙足球的新时代。

年夺冠的那支西班牙队，平均年龄只有25.9岁。4年后的巴西，同一批球员老了4岁，而再过4年后的俄罗斯，球队却还是在依赖多个“老人”。

小白，留下了自己的背影，告别了世界杯舞台。

后防线上的皮克和拉莫斯，中场的布斯克茨、大卫·席尔瓦……这些在年助球队夺冠的股肱之臣，依然还是西班牙队的倚仗。

正因为如此，本届世界杯首战，平均年龄29岁283天的首发阵容也创造了西班牙队史的最高龄纪录。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年和“小白”一起打天下的多个战友也已经离开。阿隆索、哈维、法布雷加斯……或是退役，或是淡出国家队，能够跟伊涅斯塔在中前场打出穿花蝴蝶般配合的老朋友们，一个个被岁月的长河冲刷。

“一段美妙的旅程要结束了。尽管有时候结局并不像人们期待的那样。”赛后，这个永远和善，职业生涯从没拿过红牌的老将，就这样淡然地宣布了自己的离开。

有人说，他所代表的传控足球，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但或许，这只是在那黄金一代老去之后，再没有什么人能像当年的他一样，用脚尖奏响音乐了吧。 

但至少我们见证过不是？2008-，与子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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