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书”求监管折射的网络治理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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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互联网也不是一个法外的地方。这是老生常谈，但如果放在热爱自由的美国，如果是受益于互联网自由的运营商说的话，那就有点新鲜了。最近，世界上最大的社交平台——脸谱网的首席执行官马克&米多；扎克伯格通过媒体呼吁，政府和监管机构需要在互联网上发挥更积极的作用，以应对互联网上言论自由带来的广泛危险。事实上，这不是扎克伯格第一次发表这样的言论。早在去年4月，当他被美国国会质询时，他就表示Facebook需要接受一些必要的监督。

新媒体技术的迅速崛起颠覆了传统的信息传播模式。互联网分散的技术结构和隐藏的特征给用户带来了极大的表达和便捷的体验，但过多的自由也带来了一系列问题。以Facebook为例，泄露个人隐私数据和影响政治选举是一桩丑闻；种族歧视、谣言和诽谤、煽动仇恨和其他言论比比皆是。不久前，新西兰清真寺恐怖袭击的17分钟直播直接将脸书推到了公众舆论的风口浪尖。扎克伯格一再呼吁政府监管，这是对上述混乱局面的最直接回应。

许多人曾经认为虚拟网络可以实现现实世界无法实现的自由，但事实上，从来就没有自由放任的互联网。面对新媒体技术的快速进步和日益严重的网络问题，加强政府监管已成为全球互联网治理的重要共识。从韩国的实名制到意大利对谷歌的视频审查，从欧盟的gdpr到加州的橡皮擦法案，尽管各国出发点和关注领域不同，但严格网络监管的趋势已经形成。

中国也是如此。中国互联网产业一直走在世界前列，但网络问题同样突出。网络虚假信息、网络欺诈、数据泄露、人肉搜索等老问题依然存在，网络侵权、网络直播犯罪、网络推广、算法推送等新问题层出不穷。一套系统、科学、高效的网络监管措施显然是必不可少的。与其他国家相比，中国的情况更为特殊:一方面，要鼓励和保障新媒体的传播，促进社会经济发展；另一方面，我们必须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这就要求我们通过监督在制约和保障之间找到微妙的平衡。

仅仅依靠政府监管并不能解决所有的网络问题，但扎克伯格的呼吁也告诉我们，将网络世界置于政府监管之下显然是不明确和不安全的。就我国的网络问题而言，关键是要在观念上认识互联网发展的本质规律，在坚定监管方向和决心的前提下，将网络监管纳入国家互联网治理的总体战略。在治理措施上，要以政府监管为核心，打造科技与法律、自律与他律相结合的科学多元监管体系。

笔者认为，这首先取决于加快国家层面的网络立法步伐，通过推进网络依法管理、依法经营网络和依法上网实现互联网治理的法制化。技术应用是绝对必要的，但单纯依靠技术控制也会对正常的网络信息传播造成意外伤害。基于主体而非客体的法律手段无疑可以有效弥补这一缺陷，同时保证监管行为本身的公开性和透明性。在社会层面上，我们应该倡导多元协作治理，加强networks/きだよ的自律措施。自律与法律不是一种矛盾的关系，它可以通过当事人的内部约束达到外部强制所不能达到的效果。倡导自律是降低治理成本、提高治理效率、实现经济学帕累托效应的最佳途径。

(作者周冲是中国国家广播电台的编辑和法律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