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务院参事汤敏：只有重视教育质量，才能解决代际相传的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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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悄悄地

1月5日，由《中国日报》和网易新闻联合主办的“2019影响峰会——展望未来”在北京举行。会后，国务院参事汤敏接受了网易记者的专访。

关于教育资源的矛盾，汤敏说，有了互联网，这个问题可以大大缓解，但不要指望一蹴而就。

“这就像扶贫问题一样。它是永远的，因为差别将永远存在，永远有好的或坏的。教育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所以我们需要长期的跟踪和长期的努力。”

互联网的技术手段如何使教育资源对称？汤敏的团队以前做过一个项目。他们拍摄了全国人大附属中学的课程，并把它们送到20多个省份的200所农村学校，供学生远程学习。三年后，学生的平均成绩提高了20分。

然而，汤敏提到，教育需求是一个可变和可扩展的需求，教育公平不是一个绝对和静态的概念。

“因为知识是不断变化的，你们这边是公平的，新的知识正在那边到来，好的学校有新的东西，需要不断更新和不断学习。未来的社会必须是分层的。有些更好，有些更差。我们不能让它固化，其核心是教育质量。现在当我们谈论教育时，我们说让贫困儿童接受免费教育、给他补贴等等是不够的。我们必须努力提高教育质量，必须使贫困地区和农村地区的教育质量迅速提高。否则，这种代际传递问题就无法解决。”

以下是一些采访记录:

网易:底层存在教育资源不平衡的矛盾。从你自己的实践来看，在网络时代它能有什么样的改进？

汤敏:教育的不公平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国家都是一样的。孔子当老师的时候，教育是不公平的。孔子只有3000名弟子和72位圣人。那时中国有多少人？为什么他只有3000个门徒和72个圣人？对于非孔子弟子来说，他可能是不公平的。为什么国外有哈佛大学？也有一小部分人在好学校接受教育。为什么教育不公平？事实上，核心问题是有少数优秀和高质量的教师，每个教师教的学生人数有限，从而造成了这种不公平。

在普及教育阶段，这种情况更加不公平。例如，由于教育质量的差距，许多农村地区远离城市教育，即使在城市，好学校也远离差学校。教育公平由教师来保证，教师是人，人往高处走。好人是少数，所以用传统方式教育，肯定是不公平的，没有办法。

有了互联网，它可以大大缓解这种无法解决的不公平。因为我们所说的公平是什么意思？我给了你同样的资源，你努力学习是你个人的问题，所以我们的公平只能说是保证你得到公平的资源，这就是所谓的公平。至于你学得好不好，这完全是你个人天赋和喜好的问题，这从来都不公平。

资源不公平和教师资源不公平的问题很难解决。课桌、桌椅、教室和操场都可以公平地完成。现在当你去农村的时候，农村的许多学校比城市有更漂亮的硬件。这个地区相当公平，但是教师没有办法(公平供应)。

有了互联网，就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我自己做了一个实验。四年前，我们和北京人大附中合作。你知道北京人大附中是北京最好的学校，或者至少是中国最好的学校之一。我们在网上为它的课程拍了照片，并把它们发送到全国20个省的200所农村学校(乡镇一级的中学)，在那里学生可以直接参加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附属的班级。三年后，他们的成绩平均提高了20分。当然，他们可能不如人大附中的学生学得好，但他们比以前好多了。他们可以听全国人大附属中学的老师讲整整三年。

互联网的优势是，如果我们能建立200所学校，就有可能建立2000所和20000所学校，而且我们可以拍摄全国人大附属的一所中学。我也可以把北京四中、十一中、清华附中的照片都发出去，这样可能会更公平。

也就是说，有了良好的沟通手段，就有可能从资源的角度实现公平。

网易:互联网技术应用后，可以在教育和培训方面进行更多的结构优化。

汤敏:(教育产品)未来可以改变越来越多。例如，在我们当前的实验中，现在整个老师都被教了，不仅是老师教的课，还有现在教的所有课。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三年级，所有的课都被做成动画片，他们像看游戏一样学习。每个人都有一台平板电脑。把这个放进去。每个学生可以以不同的速度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