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狮非法展演背后：转借证件成“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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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宽3米、长5米的塑料泳池被特别漆成了海蓝色。两只海狮在这个“海洋”中浮沉。他们不时跟着装满鲭鱼的训练者的水桶跳起来。他们拍手叫好，在掌声和背景音乐中戴着项圈。这个场景不是在水族馆，而是在一个购物中心。近年来，商演的海狮、海豹等水生野生动物越来越火爆，频繁出现在大型商场和房地产企业的活动中。这些海狮和海豹的租赁业务主要集中在山东省不到1000平方公里的集宁市郏县。在他们不表演的日子里，这些海狮被关在村子里的小院子里。在一个大约3平方米的笼子里，池子里的水是浑浊的，它们不时地嚎叫，100米外都能清楚地听到。

恶劣的环境带来高风险。据从业者称，2018年，整个商演圈有30多只海狮死亡。据了解，涉及海狮、海豹等水生野生动物表演的，中国《野生动物保护法》和《水生野生动物利用特许经营条例》规定必须取得《驯养繁殖许可证》、《经营利用许可证》等资质。然而，《新京报》记者发现，原本用于规范野生动物经营和利用的《驯养繁殖许可证》，已经成为许多企业的“摇钱树”或“护身符”，无照经营者借商演之名，甚至以“长期租赁”的名义直接购买海狮、海豹等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对此，一些活动人士表示，所有驯养的野生动物都应该建立个体识别系统，以便有效地识别和保护它们。

3月2日，在山东省嘉祥县梁宝寺镇，一名训练员正在训练海狮打顶球。旁边的彩钢板房是海狮生活区，每只海狮的活动空房只有3平方米左右。

“一只海狮在黄金假期的三天内可以赚50，000英镑”

今年2月，大连长兴岛警方破获了一起偷猎100只斑海豹幼崽的案件。据偷猎者说，他们打算把这些幼崽卖给水族馆展览。

在互联网上搜索“海豹租赁”和“海狮租赁”等关键词，可以发现数百家公司可以提供相应的服务。这包括大量的养殖公司、礼仪公司、广告公司甚至百货公司。虽然它们的业务范围不同，但许多公司都在山东省济宁市嘉祥县设有地址。

嘉祥县位于山东省济宁市，东临京杭大运河，据说是麒麟的发源地。据当地知情人士透露，海狮和海豹等“可爱宠物”业务主要集中在该县的梁宝寺镇。起初，有些人从安徽水族馆学到了驯养海狮的技术，后来回到当地开始经营动物租赁业务，其他国家也开始效仿。

虽然互联网上的信息铺天盖地，但在梁宝寺镇分散的村庄里很难轻易找到这些公司，只能通过网络信息联系。

“无论你在全国哪里寻找海狮表演，我们都能在这里找到。”3月2日，记者联系了梁宝思镇维园展览服务有限公司，其工作人员王良(化名)表示，他们通常的模式是与多家媒体和广告公司合作在百度上做广告。在这些合作伙伴谈论客户之后，公司将提供动物和驯养人员。王良透露，平时租金不高，平时海狮加海豹的月租金约为10万元，但在五一、十一等黄金时段，海狮三天就能赚到5万元。

梁宝思镇一德礼仪庆典服务部部长赵海(化名)也表示，虽然客户在网上看到梁宝思镇从事动物租赁和海狮表演的公司不少于300家，但真正的动物养殖公司只有一位数，具有合法资质的更是凤毛麟角。“通常，他们是‘皮包公司’与顾客交谈。如果顾客想检查，他们会带我们去现场看动物。”

《新京报》记者联系了10多家动物租赁公司，但他们提供的实地考察地址与王良和赵海等几家公司的地址相同。

当地居民表示，由于动物租赁利润高，在过去两年里，许多人通过做动物租赁生意致富，有些人开奥迪，有些人开奔驰。

山东省农业和农村事务部发布了2014年的统计数据。山东省水生野生动物的利用主要分布在驯养繁殖、展览展示、餐饮服务、市场营销等行业。2013年，行业营业收入为11.1亿元，其中展出6.8亿元。全省共有35家展览企业，包括水族馆、水族馆、海底世界等12个大型场馆。海狮、海豹、海豹等水生野生动物有30多种，数量超过950种。

一个运营商的朋友圈展示了海狮的日常驯化。新京报记者康佳·王洪春照片

海狮驯养和收集农场房屋

山东省已登记的海狮数量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据粗略统计，仅在不依赖海洋的嘉祥县就有不少于20只海狮。

3月2日上午，《新京报》记者被赵海带到梁宝寺镇寺河村的一个院子里，实地观察海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