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秉文分析税务部门征费的冲击及其连锁改革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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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炳文，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主任，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政府特殊津贴获得者，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主要研究领域为福利国家、社会保障制度比较、社会保障基金投资和企业年金。

税务部门征收社会保险费前景分析系列有三篇文章，全面分析了税务部门征收社会保险费的影响及其连锁改革政策。请注意第三个政策建议。

CPPCC全国委员会成员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主任

郑炳文

在改革开放40周年之际，中央政府宣布了《国家事业单位改革方案》，并决定将五项社会保险费全部移交给税务机关。2019年7月20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国家税收和地方税收征管体制改革方案》，明确要求从2019年1月1日起，城镇企业职工的五项社会保险费(养老、医疗、失业、工伤、生育保险)由税务机关统一征收(本研究不包括城乡居民医保和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媒体反复分析和报道了社会保障费的征税和企业将面临的负担，这吸引了许多眼球。

征收现状:税收征收

为什么会引起强烈的社会反响？

最初，税务机关参与征收社会保险费已有十多年。以2016年的情况为例，从34个省(包括计划单列市等)的分布来看。)，有19个税务机关和15个社会保障部门；在由税务机关征收的省份，基本养老保险费完全由税务机关征收，但个别城市的灵活就业人员和无用人单位的个体工商户则由社会保障部门征收。从征收额来看，税务部门和社会保障部门各占一半左右，但税务部门略少于社会保障部门。以2013年为例，社保部门收缴企业养老保险费9167亿元，占全国收缴收入的53.8%；税务机关征收企业养老保险费7883亿元，占全国征收收入的46.2%。

那么，为什么税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引起企业和媒体的恐慌呢？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征缴制度的变化是国务院机构改革的结果，它明确规定社会保险费由税务机关统一征收，目的是“提高社会保险基金的征缴和管理效率”。在企业看来，这改善了社会保险费的征收，甚至将其视为一种“税收”性质；第二，税务部门对企业支付工资总额等财务状况有较好的了解。社会保障费的征收基数和数额将“自动产生”，逃避费用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过去，尽管有一半的省份也是通过税收来征收的，但这是“为别人做的”。支付事务仍由社会保障部管理。缴费基数和缴费金额的核定由社保部门实施，但现在不同了。税务部门相当于“全责征收”，这表明第三，最近不断有追缴社会保险费的消息披露。江苏省常州市收回了企业拖欠10年的社会保险费，黑龙江、安徽、河南、湖北、四川等省开始收回以前的社会保险费。以上三个原因是近期引起社会和企业对征缴制度改革关注的主要原因，因为大多数企业认为这肯定会增加企业成本，企业的“冬天”已经来临，甚至有些企业已经开始裁员。

制度可持续性:社会保障费

每年减少多少？

“开征”制度的实质是社会保险费的收支分离，社会保险规模扩大的趋势不可避免，因为在“开征”制度下，税务部门不仅是纳税人的服务部门，也是税收执法的执法部门，具有法律的效力。它只需要按规定办事，按法律征收，只能通过单方意志来实现。那么，税务部门能增加多少社会保障费用呢？这首先取决于现行社会保障制度的实际征收额与理论值之间的“差异”。过去几天，两家金融机构的投资研究部门发布了各自的研究报告。其中，2017年一份研究报告的计算结果显示，在缴费基数标准化后，五大保险基金可增加社保征缴收入7000亿元，另一份研究报告认为，2017年五大保险基金的收入差距将接近2万亿元，即收入增加规模将达到2万亿元。

那么，每年少交社会保险费的收入是多少？两年前，我在养老保险顶层设计咨询会上发言时，给出了计算结果。只有城镇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每年至少减少1/3的收入。那天，我以2013年为例。2013年，国有单位平均工资为52657元，城镇集体单位平均工资为38905元。那一年的缴费人数是2.41亿；考虑到个体户参加保险的因素，当年的平均工资基数为4万元，缴费基数为9.64万亿元，缴费收入为2.7万亿元，但当年真正的“正常缴费收入”只有16761亿元，这意味着2013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个体户没有缴费。那天，我还比较了2013年北京的收藏情况。计算结果与全国相近:据官方统计，2013年北京市养老保险征缴收入为1131.14亿元，参保人数为1091.3万人，人均缴费10365.07元；当年全市职工平均工资为70，516.5元(其中非私营职工为93，006元，私营职工为48，027元)，即每个参保人的平均缴费率仅为14.70%，比28%的法定缴费率低近一半。考虑到个体户的缴费率低于28%，估计北京养老保险收入至少有三分之一将被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