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险要与支持实体动态平衡 引导影子银行良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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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行参事盛松成

近年来，我国杠杆率过高的问题引起了广泛关注。从子部门来看，政府和家庭部门的债务风险总体可控，而企业部门的杠杆率偏高。随着金融去杠杆化的成功，实体经济也开始了去杠杆化的进程。目前，中国宏观杠杆率过度上升趋势已初步得到遏制，结构性去杠杆化也取得积极进展，企业杠杆率下降。7月31日，中央政治局会议明确要求，要把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与服务实体经济更好地结合起来，扎实做好去杠杆化工作，把握好力度和节奏，协调好各项政策的时机。最近召开的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第二次会议也研究了坚持结构性去杠杆化的问题，重点是进一步疏通货币政策传导机制，增强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事实上，金融风险防范和为实体经济服务在本质上并不矛盾。从长远和整体的角度来看，它们甚至是相辅相成的，应该是有机统一和动态平衡的。

首先，中国的结构性去杠杆化取得了积极进展

首先，中国的宏观杠杆率明显放缓，2017年上升了2.7个百分点，至250.3%。从部门对杠杆率的贡献来看，企业和政府部门的杠杆率都有所下降。2017年，企业部门的杠杆率为159%，同比下降0.7个百分点，为2011年以来首次下降；从2012年到2016年，企业部门的杠杆率每年增长8.3个百分点。2017年，政府部门杠杆率为36.2%，比上年下降0.5个百分点；2012年至2016年，政府部门杠杆率年均增长1.1个百分点。尽管住宅行业的杠杆率从2016年的51.1%上升至2017年的55.1%，但增速已开始放缓，比2012年至2016年的年均增速略低0.1个百分点。

其次，金融去杠杆化取得显著成效，影子银行风险得到初步管理。根据穆迪发布的中国影子银行季度监测报告，2017年中国影子银行的资产增长几乎停滞，年末总规模为65.6万亿元，2016年末为64.5万亿元。值得一提的是，2017年名义gdp增速自2012年以来首次超过影子银行资产增速，影子银行资产占gdp的比重从2016年的峰值86.7%降至79.3%。

中国的宏观杠杆率有望在未来进一步稳定。随着地方政府借贷更加规范和透明，房地产和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债务将得到有效控制，这将进一步降低政府部门和企业的杠杆率。继续严格控制房地产市场也将有助于稳定中国家庭部门的杠杆率。

第二，理性看待实体去杠杆化

在实体去杠杆化过程中，信用事件的发生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应该理性冷静地对待。信贷事件频繁发生，不仅是因为企业内部因素，还因为融资环境的变化，甚至是突发事件带来的不可控因素。企业自身管理不善导致的违约是正常的市场清算过程。但与此同时，我们应尽力避免因融资环境收紧和银行风险偏好下降而引发的违约风险。要严格对待房地产加杠杆，区别对待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债务，加大对企业正常融资需求的支持。

虽然中国信贷供给回归银行资产负债表有助于弥补影子信贷供给的减少，但由于银行面临自身资本和流动性的限制，以及银行贷款审批流程的严格性，承担影子信贷收缩的银行信贷规模是有限的。在信贷环境紧张的情况下，许多信用状况不佳、高度依赖影子信贷的边缘借款人面临着更大的再融资风险。

从风险防范的角度来看，银行贷款不能满足企业所有的融资需求。根据中国人民银行近日发布的数据，上半年实体经济人民币贷款占同期社会融资规模增长的96.3%，这意味着在所有融资渠道中，实体经济只能依靠人民币贷款融资，几乎所有其他融资工具和融资渠道都没有被利用。即使在本世纪初，人民币贷款在社会融资规模增长中所占比例也不到92%。尽管中国人民银行通过有针对性的RRR减息支持小微企业融资和市场化债转股，但由于信贷事件频发，银行的风险偏好已大大降低。恐怕这也是最近货币市场流动性宽松难以缓解实体经济资金短缺的原因之一。要正确处理表外融资和表内融资的关系，在满足监管要求和风险防控的前提下，合理保留表外融资，增加企业(特别是小微企业)融资渠道。目前，未贴现银行承兑汇票大幅缩水，未贴现银行承兑汇票实际上是银行为企业融资提供的担保，往往反映了企业特别是小微企业的正常融资需求。

影子银行实际上是中性的。它是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现实存在和反映。事实上，它不仅存在于中国，也存在于其他国家。就中国而言，影子银行不仅是市场积极突破金融抑制的一种尝试，而且在满足实体经济投融资需求、丰富金融产品供给、促进利率市场化方面也发挥着积极作用；这也反映了中国金融发展面临的诸多困惑，因为影子银行的发展存在监管套利、业务操作不规范、投资者适当性管理不足、信息披露不充分等问题。，道德风险和金融体系的脆弱性也加剧了。我们不仅要看到它的实际作用，也要看到它的风险，积极引导影子银行向好的方向发展。

第三，金融风险防范应该服务于实体经济

有机统一和动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