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流通环节利益轨迹：经销商变推广商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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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网易刘清工作室

作者|陈子扬、冯聪颖编辑|赵薇

原则上，疫苗是一种预防传染病的主动免疫制剂，它是通过人工减弱和灭活病原微生物及其代谢产物或使用转基因方法制成的。除了技术术语，更直观的定义是疫苗关系到每个人的健康和安全。

正因为如此，长春长生引发的疫苗行业连锁事件至今仍牵动着人们的心。

8月6日，国务院调查组公布了长春长生非法生产狂犬病疫苗的调查进展。据调查组称，自2014年4月以来，长春长生在生产狂犬病疫苗过程中严重违反了良好生产规范和国家药品标准的相关规定。目前，召回正在进行中。

长春长生违反法律法规生产的狂犬病疫苗属于我国疫苗分类中的二类疫苗，由市场定价，公众自愿自费接种。二类疫苗在流通过程中一直处于混乱状态。此前，疫苗分销公司销售人员向疾控中心工作人员行贿的事件时有报道。2016年山东省疫苗非法经营后，修订后的《疫苗流通和预防接种管理条例》将二类疫苗的销售渠道改为一票制，取消了经销商的销售资格。但事实上，它们并没有真正消失。相反，他们被包装成推广服务提供商，并成为连接制造商和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经纪人。

分销渠道的无序使得疫苗制造商的销售/推广服务成本很高，而这一成本最终将由疫苗接种者支付。据财新网8月8日报道，长春长生疫苗事件的调查已经延伸到流通领域。

在这种情况下，沿着从二级疫苗生产到接种的轨迹，沿着这条完整而封闭的链条，网易刘清工作室试图恢复隐藏在二级疫苗流通中的灰色利益链。

空流通中的好处

中国的疫苗分为一类疫苗和二类疫苗。其中，第一类疫苗是政府用专项财政资金免费向公众提供的疫苗。在此次疫苗事件中，长春长生和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有限公司被披露，不合格的三联疫苗为一类疫苗。

长春长生之所以走向死胡同，是因为它在生产人用冻干狂犬病疫苗的过程中违规操作。二类疫苗是由公众自费自愿接种的疫苗，由市场定价。普通水痘疫苗、流感疫苗、肺炎球菌疫苗和轮状病毒疫苗都属于这类疫苗。

长春长生事件虽然是从疫苗生产环节引爆的，但与疫苗接种单位上报的国家免费发放的一级疫苗相比，二级疫苗由市场定价，并参与了大量制药公司的生产，其流通环节始终存在问题。

以前，二级疫苗从生产到结束都要接种，其流通路径是:制造商-经销商-省级疾控中心-市级疾控中心-区疾控中心-接种点-接种目标人群。即业内所谓的两票制，即制造商向疫苗经销商销售产品并开具发票，疫苗经销商根据协议向生产企业支付货款；之后，疫苗经销商将向各级疾控中心销售并开具发票，疾控中心将根据协议向疫苗经销商支付费用。

制图/冯从英

在这个过程中，二级疫苗的价格一直在上涨。2016年山东爆发非法经营疫苗事件后，《中国商报》曾撰文指出，疫苗流通过程中的价格上涨幅度巨大，即使在疾病控制系统内部流动，也会导致价格上涨。例如，下一级疾控部门购买的20元疫苗将以60元的价格出售给下一级，而下一级单位将超过100元。

流通过程中更大的问题在于制造商的销售人员/经销商与疾控中心相关人员之间的勾连行为。

制造商将有他们自己的销售团队，但他们中的大多数将由分销商销售。经销商是我们行业中的大包装公司。销售过程中存在利润操纵的可能性是不可避免的。早先最艰难的方式是& lsquo退钱，比如从指定的厂家选择疫苗，销售人员会按照/*元的金额退还给疾控中心的相关人员。制药行业的一名销售人员告诉网易刘清工作室。

一些相关新闻支持这一说法。2006年9月，原广东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免疫规划所所长罗耀星因收受疫苗经销商1118.5万元贿赂，一审被判处无期徒刑。2016年5月，《安徽商报》称，遂溪县疾控中心免疫规划科原科长王已被立案调查。原因是王在任职期间，利用购买和推广使用二类疫苗的职责，从疫苗代理人处收取了3万元的受益费，并问候了销售疫苗的乡镇卫生院院长。

这个灰色空的存在也可以从公开披露的判决文件中找到。以长春长生为例，2018年5月，广东省湛江市赤坎区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显示，2009年至2016年，梁利用其赤坎区卫生医院儿童保健科主任的职务，在卫生医院购买二类疫苗的过程中，收受长春长生经销商广东生物销售员的回扣。同年7月，河南省商丘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显示，王在担任宁陵县卫生防疫站站长期间，利用职务上的便利，购买疫苗，并非法收受长春市长生狂犬病疫苗、水痘疫苗销售人员回扣16.4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