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韧性何在？提高居民收入激发消费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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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经济弹性是多少？

提高居民收入，激发消费活力

最近，国家统计局发布的宏观数据显示，4月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7.2%，增速有所回落。回顾2018年的经济数据，消费增长率也有所下降。另一方面，在不可持续的出口和投资增长模式下，消费成为中国经济增长的“稳定器”。

中国今年或更长时间的消费可能表现如何，如何从稳定中国经济的大角度释放消费活力？《新京报》采访了上海财经大学经济学院院长田国强、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收入分配研究所执行院长李实、中泰证券首席经济学家李迅雷。

这三个人都呼吁提高中低收入人群的收入水平。“中低收入人群是中国未来消费的潜在消费者。要释放消费的活力，就必须保证这一群体的收入保持较高的增长速度。”李说。

至于消费是降级还是升级的争议，田国强和李迅雷都认为，消费降级的说法在一定程度上是站不住脚的。

“增加中低收入人群的收入，释放消费活力”

新京报:消费是本轮经济增长的主要推动力。如何激发消费的活力/潜力？

田国强:从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来看，消费已经成为中国经济的主要驱动力，在外部经济形势不确定、风险因素增多的情况下，消费对稳定中国经济发挥了重要作用，但这都有赖于家庭收入的不断提高和对未来家庭支出担忧的减轻。如果能够进一步刺激消费需求，这将有助于提振国内投资需求，包括吸引更多的外国直接投资，另一方面，这将有助于进一步吸收进口。

近年来，中国消费增长率的下降主要受以下因素影响:首先，2012年第四季度进行的城乡综合住户调查显示，中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名义增长率经历了一个持续下降的过程，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实际增长率从两位数下降到了一位数。其次，近年来，中国股市波动带来的负财富效应也非常巨大。2018年，中国股市蒸发了15万亿元，今年外部环境的反复变化也导致股市再次波动。第三，在过去，中国的房地产市场被用作一种投资，甚至是一种具有可观回报的投机渠道。不炒房政策和各种限购政策的出台大大降低了这个市场的利润。第四，中国居民普遍担心健康、养老、疾病、住房和教育保障不足，这也将给居民消费的可持续性带来压力。

关于如何刺激消费的活力或潜力，我有三点建议:第一，提高收入，劳动收入是长期主导居民消费的因素。有必要对居民工资收入来源的企业进行税费减免，确保微型企业在内外部经济的冲击下能够生存并取得更大的发展。同时，要更加大力降低居民个人所得税，使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能够持续增长；

二是振兴两个城市。中国的股市和楼市是政策干预较多的市场。当然，股市也容易受到外部负面信息的影响。但是，只要这两个市场实行市场化改革，市场将在更大程度上发挥决定性作用，中国经济的基本面将达到更高水平；

第三是弥补不足，即弥补政府在提供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方面的不足，满足人民对更好生活的需求，特别是过去短暂的民生需求，如健康、老年、疾病、住房和教育。这是公众真正期望的，也是有能力、有希望、有效和高效的。

李实:现在我们需要解决一个问题——在经济增长放缓的情况下，中国的消费能否保持相对稳定的增长水平，这需要改革政策和制度来刺激消费。

首先，调整大的分配格局。居民收入的增长在很大程度上受经济增长和分配制度的影响。这种分配制度是指大的分配制度，即居民收入、政府收入和企业收入占国民收入的比重。要调整分配制度，适当减少政府收入，增加居民收入份额。通过制度的调整，即使经济增长率下降，居民收入也能保持相对稳定的增长率。

第二，在个人收入分配制度中，通过结构性或差别化政策，低收入人群的收入增长水平可以得到更快的提高。高收入群体本身有强烈的消费欲望，但他们在中国不一定消费。然而，低收入人群是不同的。如果他们的收入增加一美元，他们都可能消费掉。因此，要改变或缩小居民收入差距，就必须进行改革。例如，目前的劳动力市场是由户籍制度造成的分割市场，劳动力不能自由流动，竞争不足。应该进行劳动一体化改革。例如，中国的资本市场由垄断主导，存在进入壁垒和障碍，市场既不完善也不完全竞争。这样，许多金融部门，如银行和证券，可以获得垄断利润，导致部门之间的收入和工资差距。因此，要解决收入差距问题，还必须进入资本市场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