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票据开门红有水分？从银行“薅羊毛”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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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子豪张燕芬

从2018年5月到2019年，票据市场一直繁荣。年初，票据市场的开票、承兑和贴现金额大幅上升，其中贴现金额达到1.14万亿元，接近去年单月的峰值。对于票据业务量的增加，有一种市场观点认为，票据套利是促使票据数据急剧增加的一个重要因素。

从表面上看，票据业务非常火爆。是否真的有大量的普通票据套利暗流涌动？《上海证券报》在走访银行、票据中介和企业后发现，虽然票据套利一直存在，但在实践中并不常见。

从银行“薅羊毛”不是那么容易的

自去年下半年以来，市场资金充裕，货币市场利率的下降也导致了票据融资利率的下降，从而使票据业务对银行和企业都有吸引力。

所谓票据套利行为是指由于票据融资利率与银行结构性存款等高息理财产品之间存在利差，企业利用银票贴现的资金购买银行高息产品来赚取利润。

事实上，票据套利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但并不一定是普遍现象。

业内人士表示，只有当银行理财产品的价格与公布价格上下颠倒时，套利才会发生，这也意味着整个套利过程是为了赚取两家银行之间的差价，而不是一家银行的“薅羊毛”。

从票据中介的角度来看，大多数银行都不愿意在这类业务上与他们合作。一位来自票据信息平台的人士表示:“做票据套利业务并不容易。套利的三个过程，包括产品购买、质押开票和贴现，必须在一至两天内完成，否则，资本成本无法控制，有可能发生逆转。因此，有必要同时协调两家银行的开票和贴现，但在实践中很难做到。”

对于这两家银行来说，在套利过程中，同时作为大额存单发行人的开票银行相对更愿意做套利业务，但不太愿意做贴现银行。

一些银行家表示，普通银行开展开票和贴现业务的部门不一定是同一个部门，贴现票据可以是其他银行发行的票据。如果他们只是套利，这对他们自己的银行来说意义不大，银行也不愿意与套利合作。

不同银行的计价和贴现是企业独立的套利行为。但是，如果银行参与套利，就会出现自开自贴的情况。

兴业研究的宏观分析师赵艳超表示，银行在转贴现金业务中确实存在自己开贴的现象。“如果套票太多，监管部门可能会采取行动。例如，之前的处罚将涉及对交易背景审查不严以及将贴现资金返还给出票人等处罚。”

小企业挣得更少，大企业不屑于这样做

从企业角度来看，中小企业参与票据的资金很少，套利的实际收入也不多；然而，大型企业没有足够的动机进行套利。

“简单的套利很少见。目前，银行的小微业务主要集中在1000万元以下，用这笔钱套利意义不大。事实上，贷款也有这个问题。有些企业会这样做，但估计不会很普遍。”一家大银行小微企业部的负责人说，一个家庭的折扣金额通常是几百万元。

“虽然市场利率很低，而且贴现和存款之间存在利差，但我们一般不会考虑这样做。企业和银行是长期的合作关系，他们不会因为短期的‘薄利’而花费大量的时间。”一位来自私营企业财务部门的人士说。

据上述票据信息平台的人士介绍，从交易方的角度来看，要想获得利润，需要开具超过1亿张的套利业务发票，而发票金额如此之大的企业不需要做套利业务。“按照万分之五的成本，即使规模较大的企业做1美元的票据套利，他们也只能赚4万到5万元。在没有这种规模的企业中，更难找到能够控制上游和下游的两个账户。”

天丰证券银行首席分析师廖志明表示，企业在结构性存款和票据融资之间进行套利，即购买大量的结构性存款用于抵押发票开具，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折价。在这种情况下，企业结构性存款和票据融资应该会大幅增加。从央行的数据来看，自2018年9月以来，企业结构性存款规模大幅下降，这与票据融资数据的上升趋势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