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升级潜能在哪儿？专家从多个维度探讨消费结构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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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9日，《新京报》举办了以消费升级为主题的全国人大经济政策沙龙。B04-b05版摄影/新京报记者王桂彬

消费连续五年成为中国经济增长的最大驱动力。根据国家统计局的初步核算数据，2018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为90.03万亿元，比上年增长6.6%，最终消费支出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贡献率为76.2%，比上年增长18.6个百分点。与此同时，中国的消费增速正在放缓。2018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达到38.10万亿元，比上年增长9.0%。这是自2004年以来，社会零增长率首次低于两位数。

如何应对消费增长放缓？如何在更大范围内刺激消费潜力？什么是消费升级空客房？3月9日,《新京报》举办了两会经济政策沙龙“消费升级”,邀请了国家经济研究中心副主任王小路、商务部国际市场研究中心副主任白明、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分行信用卡中心副总经理闫于波，从多个维度探讨消费结构优化的空空间。

国家经济研究所副所长王小路

主题1

我们为什么要促进消费？

白明:在当前的经济形势下，消费可以挑起大梁

王小路:世界各国的平均消费率约为80%，也就是说，消费约占世界各国国内生产总值的80%，投资率或资本形成率约为20%。中国改革开放后，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的平均消费率为62%，资本形成率为37%。这一消费率明显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但投资率却高于世界平均水平。在此期间，中国的消费相对较低，但随着更多的资金用于投资，经济长期保持快速增长，这与高投资有关。

但是，消费率越低，投资率越高，不是越好吗？事实并非如此。2000年后，中国出现了消费率大幅下降、投资率大幅上升的局面。特别是2008年金融危机后，中国实施了双重宽松政策、大规模政府投资和宽松货币政策。2008年后，消费率急剧下降至50%以下，投资率上升至近50%。如此高的投资会加速经济增长吗？事实上，没有。2010年后，中国的经济增长逐渐放缓，这一过程一直持续到现在，年经济增长率略低于前一年。经济增长放缓的原因很多，但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结构性失衡，主要表现为投资过度和消费不足。过度投资导致各行各业产能过剩。有这么多生产能力，但东西不能卖，而且消费者没有这么高的购买力，所以企业很难收回投资，经济也会增长。因此，投资和消费应该保持合理的比例。

2017年的最终消费率为53.6%，预计2018年会更高，但仍可能低于55%。我们的消费率仍然太低，我们的投资率仍然太高。为什么现在会有这样的情况？由于我们的投资率很高，投资过度，我们只能依靠外部需求拉动增长，外部需求正在逐渐软化。未来的增长将取决于什么？这恐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消费，但目前50%左右的消费率难以支撑强劲的经济增长，因此有必要继续推进改革和结构调整，将消费率恢复到合理水平。

白明:在当前的经济形势下，消费可以起到带头作用。我们知道有三节车厢在推动经济，消费车厢承载更多。另外两节车厢有更大的出口和投资自由。如果消费不能上升，经济不能下降，那么是时候挤压出口了。国际市场形势不好。即使我们尽最大努力降低价格，进行国际竞争，我们也很难提高出口效率。从国内来看，长期以来，投资一直是拉动中国经济的主要途径，这确实是立竿见影的，但也带来了许多问题，如产能过剩、重复产能、低回报和低效率。在这种情况下，中国目前正在进行供给方面的结构改革。

中国的内需扩张是和进口结合在一起的，但是中国人的一些内需扩张是由外国厂商来满足的，这就相当于我们的需求给了外国企业发展的机会。你怎么理解这个？在经济全球化时代，从比较利益的角度看，“两个利益最重要，两个损害最小”。从未来国民经济发展周期来看，我认为未来中国经济不仅是内部循环，而且是外部循环。特别是，中国是一个贸易大国和经济强国，因此有必要加强国际话语权。我经常举一个例子。中国人需要笔。中国有许多铅笔厂。你想建很多制笔厂吗？不一定。中国与韩国签署了购买韩国钢笔的协议，韩国不应该建造这么多铅笔工厂来刺激中国铅笔的消费，这实际上是经济的体外循环。这也可以刺激国内消费。

此外，在经济全球化时代，价值链是一条高速公路，它有一个国外段和一个国内段。进入中国海关相当于进入高速公路的中国收费路段。海外产品进入中国市场后，其零售、批发、售后服务、零部件供应以及相应的衍生产品开发是中国市场的附加值。我们在山脚下以1元一瓶的价格买矿泉水，在山上要10元。下坡是根据商店的合理利润设定的合理价格，但当山卖10元时，增加的9元由搬运工赚取，这也是合理的。中国应该努力赚取9元的进口和消费。

主题2

如何促进消费？

王小路:政府的支出结构应该调整。高房价和现行的户籍制度也影响消费